船船船船长啊

“我呀,我想写少年被人狠狠侵犯的故事。”

❤Merry Christmas❤

*一发完

*不不不不算现背,别别别别上升

*甜的,信我




       在推开门之前,段宜恩没有想过他会在平安夜的傍晚和王嘉尔在这个街角的花店遇见。


       放慢了节奏的Jingle Bell Rock轻柔地流淌在室内,眼前是比起普通花店要更为偌大的店面,装潢透露出主人良好的品味,靠近门口的三层藤木架上,摆放的都是一束束包装好了的花束,用符合圣诞气息的丝带捆扎得完美,墙边已分不出木架与地面的边际,放眼望去一片鲜艳。


       “帅哥买花吗?是要包好的还是……”

 

        层层叠叠中,里间正在修剪花枝的人丝毫不知道自己已被注视了许久,只是听着动静,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边开始招呼边起身走过来,却在看清来人面容的下一秒愣住了,不自觉咽下了后半句话。

 

       眼前的段宜恩还是当年的样子,除了气质更为稳重一些,没有任何的变化,一身再简单不过的冬日休闲装束,却被他穿得别有一番时尚风味,不难让人想起他以前过长的衬衫,和美式的条纹polo shirt。王嘉尔突然间很想再看他穿一次。

 

       而反观自己,围着为了干净而系的围布,戴着侍弄花时会戴上的手套,上面还沾着些许泥土和刚才浇花沾上的水珠,是有些相形见绌了。

 

       “呃……hi Mark!”王嘉尔忙不迭脱下了手套,慌张中随手往一瓶花上一放,下一秒才注意到不对,忙又拿了起来,只是收回来的手错过时机就再伸不出去了。“好巧啊。怎么大明星要送花给谁吗?”

 

       段宜恩走近了几步,活动了下有些冻僵的面部肌肉,同时松了松围巾,露出来的光洁的脖颈上空无一物:“嗯,圣诞节了,给我男朋友买束花。”

 

       重新放下手套的手在空气中有些顿住,不过没停下多久,在气氛就要变得尴尬之前,王嘉尔转身冲他笑了:“哟,想不到就你这样也找得到男朋友。”

 

       这样的贫嘴在两人的少年时期是常有的,所以段宜恩一下子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嘴角一勾不由自主又怼回去:“怎么,就你清潭洞一枝花找得到我找不到?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王嘉尔没有对“找得到”作出反驳。

 

       “我只是惊讶。”他侧身让男人往里走,顺手把门上OPEN的牌子翻转一面,“没有想到像你这么傻乎乎的人也会这么浪漫想到要送花。”

 

       虽然说之前段宜恩也送过手链、衬衫之类的礼物,但是都是正儿八经的生日礼物,从没有想到在平时的这些节日上有这份心,更加不用说是送花这样比起物质更偏重心意的东西了。

 

       段宜恩听了尴尬笑笑:“人总是会变的。”

 

 

 

 

       把人带到摆满了各种各样花卉的那面墙前示意他自己先瞧瞧,王嘉尔不动声色把话题转移开来:“男朋友……还是那个吗?”

 

       当初在事业鼎盛时期段宜恩毅然决然地公布恋情,可把整个娱乐圈吓了一跳,还好七个人都已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人,冲击是会有,但都想办法干净漂亮地度过了,如今过去这么久,大家也都过得很好,只是,也一直没怎么听说过后面的消息。

 

       “是啊,还是他。”段宜恩伸手抚上一朵纯白无暇的百合,“那时候他刚好拍完一部大制作电影,满大街都是他的脸,按理是说不应该那时候公开的。”

 

       “也是,他原来吧,一直秉持着不要伤害到他人的心思,我也一样。但后来我们才发现,最珍贵的还是彼此,既然已经认定了不放手,若是一直小心翼翼地交往,因小失大,那才是对互相有亏欠。所以思考了很久之后,在我们纪念日那天,堂堂正正出门约会了。”

 

       王嘉尔想起当时全网铺天盖地的接吻照,苦笑了下,随手从他望着的瓶中捻出一支,剪断根部烂掉的一截,递了给他:“真真是有勇气,我佩服。那……百合?”

 

       “不了,怕他嫌弃单调。”段宜恩接过那支百合,又轻轻地插了回去。

 

       “他还会嫌弃单调的么?”

 

       “他的生活可比我过得精彩多了,那么多国家都去过,可我除了巡演,没正经去过什么地方,巡演也没时间没精力干别的事儿。所以公布恋情之后,一段时间内没有工作,他带着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说走就走了。”

 

       “大概三四个月吧,我们不去看任何网络消息,先把他去过还惦记再去的几个国家逛了个遍。”段宜恩说到这,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俊不禁,“你知道,在比较偏僻,不通人烟的地方放肆做自己是什么感觉吗?在我们旅行到了法国南部的一个小海滩时,他突然跟我打赌,说我绝对不敢在外面裸泳。我说要是我敢又当如何?他拍胸说如果我有胆脱光了跳海里,他就陪我一起。”

 

       “你猜怎么着?”段宜恩转身,目光灼灼望着王嘉尔,没等对方来得及回答就忍不住边笑边开口,“我二话不说,当即把身上衣服全脱了,跳下去就游了一个来回……谁知道这家伙居然装作不认识我要走,我就上了岸把他也扒了丢海里。还好,那时四周没有人,不然我们又得上头版头条。”

 

       王嘉尔可以想象这样的场景,该会是有多惬意。在法国南部湿润的海风中,光着身子甩着头发从海水中站起身来的段宜恩,和见情况不妙,拔腿就要跑的衣着齐整的年轻人,在海边上演了一场小型的追逐战,后来以没穿衣服的人胜利作为结束,后者则被人大鹅笑着扑倒开始扒衣服,最后,一直活在镜头前的两个大明星终于都回归了自然,撒开了丫子在海里嬉闹,一时把一切压力和杂念通通甩到了脑后,笑声洒满了整片海滩。

 

       “你们挺会玩的啊。”王嘉尔不自然地搓着剪刀把手上的花纹。

 

       段宜恩顿了顿,见王嘉尔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手指已经快触到刀刃上了,直接伸手把他手里的剪刀自然地接过来,放到一边:“算是吧。哦对了,游完欧洲,我还带他去了印度呢。”

 

       王嘉尔的视线跟着剪刀走,直到剪刀被放下之后,似乎也不知道该转移到哪儿,便定在上面不动了:“……印度好啊,我以前在直播里老提呢,一直想去印度来着。”

 

       不论那里环境如何,社会怎样,王嘉尔从小就喜欢印度电影里的歌舞升平,盼望着有一天能看一场真正的,加入了唱歌跳舞之后长到需要中场休息的宝莱坞电影,然后和周围走出影院的本地人一起念叨着时间就是要这么长电影票才买得值。

 

       “是呀,他也特别兴奋,因为我们去了宝莱坞,逛了一圈拍摄基地,刚巧碰上有个摄影棚里在拍歌舞的戏,棚里搭了假山石桥,头顶下着人工雨,男女主人公就站在桥上唱着歌,一群男男女女在水边围着跳舞。”说着段宜恩作势叹了一口气,是满面的无奈,也是满心的宠溺,“我早该料到的,他在看了这场面之后还怎么平静得了。”

 

       “果然,他当即就拉着我一起学起了舞蹈动作,有模有样的。不知怎的背对着我们的导演也注意到了,差点邀我们共演,还好他还是知道害羞的,道了谢就抓着我跑了。”

 

       王嘉尔忍不住看他一眼:“你男朋友很调皮啊。”

 

       “是挺皮的。但在我看来,就说是世上最可爱也不过了。”

 

       王嘉尔看着他那周身发散着蜜糖的样子,低下头:“……那后来呢?”

 

       “后来啊,我们还是意犹未尽,蹦极、跳伞、潜水、滑雪,满世界乱跑,所有想干却没干的事情都兴致冲冲地去做了。”

 

       言语间两人一步一步慢慢地朝内间挪动,映入眼帘的一簇紫蓝色的鸢尾花旁,一小束明黄而灿烂的花朵不争不躁,却坚定挺拔。靠着花的小木牌上用圆圆的手写字写着:小鸢尾,花语:协力抵挡、同心。

 

       段宜恩微弯下腰摩挲着小木牌:“再后来,临近圣诞节,我们就回去了。我以为到达的消息没有传出去,谁知道出来之后机场却是挤满了人,每个人都是满脸的激动不已,抱着花拿着玩偶送到我们身边,有尖叫,有欢呼,听不太清楚,但依稀可以分辨出‘爱你们’、‘支持’的话语。”

 

       “他是很容易受气氛感染的人。从包成个粽子低着头,到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再到拉下口罩跟她们一起开心地笑,只用了短短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我看着他,也忍不住跟着笑。人群中有一个粉丝尤其疯狂,大叫着挥舞手里做成他的模样的娃娃,一直挤到了他的身边,我看见他的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儿,颇有兴致地朝她伸出了手。”

 

       “可那粉丝的表情却在这时突然变了,一脸笑意倏然收起,她冲他大喊‘骗子!我讨厌你!’,然后把手里的娃娃用力地扔到了他的脸上,扔到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仍旧是笑意盈盈的脸上。”

 

       王嘉尔听到这里,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段宜恩顿了顿,继续开口:“人群愤怒地把那个女生挤出去了,每个人都小心地问他有没有事,可我在他呆愣愣的眼里看到了水光,忙把他罩在外套里带上了车。”

 

       “我不是个容易暴躁的人,但当时,我觉得我的所有血液都在沸腾。那个圣诞节过得挺不是滋味。来到机场的,固然大部分都是支持我们的朋友,但是其实,反对的声音也有很多,很多。我们在公开之前也都做好了会要面对这一切的准备,他表面上不听不看不说,但是其实,他很在意,我看得出来。”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像是要挥开这层细纱笼罩似的沉重气氛,重新开口的段宜恩声音更明快了些。

 

       “那段时间正好赶上他电影的最后一场路演,他缺席了这么久,心里也过意不去。导演是个挺好的人,不在意他最近话题多,大方带他去了。”

 

       “我没告诉他我也去了,但我其实就在后台,还穿着皮卡丘玩偶的衣服遮住了脸。我早猜到会有记者提问关于我的问题。他的表情管理向来比我强,但我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他竭力管理自己表情的样子,他就是他,就该肆意抒发。”

 

       “不过还好,我在他表情变化前走了出来,装成工作人员给在场的媒体和观众发起了小礼物,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

 

       “你知道回到后台他对我说什么了吗?”段宜恩深吸一口气。

 

       “他说他早猜到是我了,然后把我头套摘了亲我又打我,骂我傻,说我不相信他有这个能力能自己面对。那天他捧着我的脸直直盯进我的眼睛对我说,他才不是那么脆弱的人,要面对就让我们一起面对。他讲这句话时的眼神非同寻常地认真,眼里装着我,也只装着我,我想这一瞬间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没过多久我们一起开了发布会,分享我们的故事,回答媒体的问题,向粉丝们道歉,也感谢了他们的不离不弃。让我非常惊讶的是,他全程都是散发着自信的光芒,一点儿也没有退缩,没有闪躲,时不时还能开个小玩笑。与此同时,他垂在桌下的手,一直坚定不移地握着我的手,十指相扣。他没有骗我,他真的不需要我担心,是他让我知道,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什么都不用怕。”

 

       段宜恩轻笑,眼眶晶莹发亮:“真是的……他总有新鲜的一面能让我爱不够。”

 

 

       “他也一定很爱你。”王嘉尔低头,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是的。”在王嘉尔低头的当儿,段宜恩取了那束小鸢尾,放进去几个一开始就提在手里的小玩偶,左看右看,满意地点点头。

 

       “怎么样?这样好看吗?”

 

       王嘉尔抬头,温柔伸展的花朵中,坐着几个戴着小小圣诞帽的,睁着大大的眼睛的小玩偶,抿着嘴冲他笑得可爱。

 

       “要送给你男朋友的?”

 

       “嗯,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段宜恩伸手把一朵藏在玩偶后的花轻轻地拨了出来,最后又检查了一下,“那我来问问我的男朋友吧……”

 

       随即整束递到王嘉尔眼前,笑得像是得到了全世界:“喜欢吗?”

 



       “……”

 

       “喂……你先出戏的啊,你输了。”王嘉尔只瞪他一眼,就把目光凝结在接过来的花束和花里的小杰尼龟上不动窝了。

 

       “嘎嘎,是你说的要为新戏体验我才来和你对戏的啊。”段宜恩看着他爱不释手的样子,心里沾沾自喜又忍不住嘴上调戏,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意思是我还请不动您这金牌rapper了是吧?”

 

       有人开始横眼了,段宜恩长手一伸圈住人的腰开始耍赖。毛绒绒的围巾和毛茸茸的脑袋都在身上胡乱地蹭,蹭得王嘉尔是心里又烦他又甜丝丝的,把花举得高高的不被他破坏掉,嘴角一撇,眼里却都是笑意,小脾气也发不起来了。

 

       无可奈何的样子没维持多久,记仇的机制又开始运转,王嘉尔突然想起前面的对话,单手把人轻推开:“你刚才那语气!是不是当初很嫌弃我!说我是‘那家伙’!还说我‘皮’?!”

 

       “……啊我们快走吧,把你朋友的花店还给人家。”段宜恩忙移开视线没头没脑地开始收拾东西,还不忘装作看一眼手表,“聚餐要迟到了要迟到了,你知道他们几个有多难叫出来吗?在范刚开了经纪公司,珍荣上午还在拍戏……”

 

       “你转移我话题!你新专辑的title曲还想不想要我featuring了?”王嘉尔扯住突然开始团团转的人的衣服下摆不依不饶。

 

       爱人喋喋不休怎么办,那就只有堵住了。段宜恩邪笑,捻过王嘉尔的下巴吻上去,把为了说话而露出来的一截粉舌逮个正着。

 

 

 

 

       “嗯……要走……他们几个……”良久,被吻得七荤八素的人寻了隙含混不清开口。

 

       果断马再次把他的小脸抓回来:“他们可以等。”

 

 

       磨砂玻璃依稀透露出屋外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温馨的室内,暖黄的灯光下,一双璧人缱绻拥吻,四周形色各异的花朵围着影子合成了一人的他们,有几朵羞得都合上了花苞,室内清香与甜蜜四溢,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必将更加美好。



end.





*其他五只:excuse me?


* ○| ̄|_还有人记得我吗?平安夜and圣诞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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