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人[第六章]
段王爷×王清倌 架空
其实。。。除了大致的想法。。我很多时候想到啥写啥。。。比如为了替王清倌同学解围想着要写一个有impact的寿礼。。然后就想起了《唐伯虎点秋香》开头星爷的作画。。。不过为了段王爷的优雅，从吐水改成了扇水。。。又比如。。写着写着不知怎的想到了《纯情罗曼史》。。突然想写一个段宜恩全家都喜欢上王嘉尔的情节。。。没错恶趣味。。于是把小七写成了侄子，又加了个可有可无的公主。。。后面再让他们去烦段王爷吧。。虽然没谁吐槽这些，还是碎嘴几句啦 (*≧▽≦) 可以略过哈，这章就让宜嘉在一起！笔芯！
第六章
本次科举考试的殿试是紧挨着皇上大寿的日子举行的，这天刚好是放榜的日子，王嘉尔破天荒地没睡懒觉，上午便出现在了斑斓阁内，直叫那些客人们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直勾勾地盯着他不放。
斑斑走过来挥着帕子轻甩在王嘉尔脸上:“瞧瞧哥你把我的客人给搞得，怎么今天这么早就起了，是不是前些天跟段王爷春风一度之后人家没再来等不及了？”
“我都跟你说了我们只是聊了会天啦！”王嘉尔面纱下羞愤地红了脸，刚想要收拾他一下，想起这是在斑斓阁大厅不是在自己房间，默默地想着给他留个面子，这才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聊的什么天哎呀哎呀地叫呀？”斑斑看一讲段王爷的话题如此容易地就把人逗得不好意思了，不由得又起了坏心思。
“斑、斑，你是不是想在这里领教我的十八般武艺了？”
怎么忘了这哥还有一身拳脚功夫了呢，斑斑咳嗽两声不说话了。
这时，从门外跌跌撞撞走进来一个背着包袱的青年，一路失魂落魄地谁也不看，寻着个空桌子就坐了下来。
斑斑皱皱眉，这青年一看衣着就知道不是个在斑斓阁消费得起的主儿，也不知道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上前想要好言相劝让他离开，谁知道那青年也不管来人是谁，一把抓住就要酒喝。
“我说小哥，你有钱吗？”斑斑这样的人见得多了，不耐烦地把手臂抽出来问道。
“……钱？是啊，我的钱也花完了，这回该如何回乡，该有何颜面对父老乡亲们……”青年眼神空洞，茫然地盯着桌面一角絮絮叨叨说着。
许是平时不登台抚琴的时候就几乎不出现在斑斓阁大堂内，王嘉尔很少有机会见到捣乱的地痞无赖，这回看这青年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只觉得他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有些伤心并不是想要吃霸王餐什么的，便制止了斑斑想要继续赶他出去的动作，喊他把人带上二楼自己请他喝一杯酒再说。
这哥什么都好，就是这不谙世事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斑斑有些无奈，但还是甩甩手任他去了。
轻柔地把人劝到二楼没什么人的角落坐下，王嘉尔倒了杯酒推到青年面前:“这杯酒我请你喝，敢问兄台是因何事而如此闷闷不乐的呢？”
青年接过酒就一仰头尽数饮下，随即被酒呛得咳嗽了起来，似乎是很少饮酒的样子，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青年这才仿佛回过魂来向王嘉尔抱拳道:“多谢兄台。在下姓林名在范，是此次进京赶考的一名书生，不才在我那小地方的秀才里还算有点小名气，接连过了乡试会试，本以为此次殿试也许不会进士及第，至少不会落榜，没有想到……竟是榜上无名。”林在范极为艰难地吐出了最后几个字，然后似是要尽力忘掉一样马上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些了，方才是我神思过于恍惚，一心只想借酒消愁才冲了进来，抱歉冒犯到你朋友了。”
“哦，他呀，没事儿，不用放在心上。倒是林兄啊，你还年轻，一次考试不成还有下次嘛，别太伤心了。我看你也不太能喝酒，我叫人给你上杯茶来。”王嘉尔伸手打算叫个小倌，一转头却发现身边的下人全跑到楼下门口围着，还有不少的客人也挤在人群的正前方。
怎么，都不用做生意了吗！斑斑这家伙死哪去了？王嘉尔腾地站起，快步走到栏杆边，刚好跟底下一个回头叫人的小倌对上视线，伸伸手把人叫上来:“出什么事了？”
那小倌先对他行了个礼，忙道:“说是宫门口放榜了。”
王嘉尔看了林在范一眼，后者盯着手里的酒杯眼神一暗。
“不是早放了吗？再说这事那些公子哥儿们关注关注就算了，你们瞎凑什么热闹？”
“不是啊，听说是状元的那篇文章写得极好深得皇上欣赏，皇上亲自用文章名字题了匾，给送到他府里呢！刚才就是那块匾经过了咱斑斓阁门口，我们才想着凑上去看一眼，沾沾喜气！”
“不就是篇文章，又不是打了个胜仗，值得你们这么激动么。”王嘉尔白了他一眼，随即看到林在范又忙急着润色，“当然我不是说写文章就不好了，只是看他们这样有些不忿罢了。”
“可是嘉人公子，那文章叫什么……什么天下之患无常处也，听起来好有文采啊。”
“你说什么！？”一直低着头的林在范猛地站了起来抓住那小倌的手臂，“那篇文章叫什么？”
“哎哟！叫……天下之患无常处也啊……”小倌吃痛地叫出声。
林在范呆呆地松开手跌坐在椅子上。王嘉尔被他这样吓了一跳:“林兄，这是怎么了？”
“可这篇……这篇文章是我写的啊……”林在范茫然答道。
“你说什么！？”这回轮到王嘉尔惊讶了。
“干嘛呢！干嘛呢这是！”斑斑咋咋呼呼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怎的我去趟茅房你们一个个地都翻天了？”
看林在范这样子不似有假，王嘉尔也懵了，心里禁不住为他的遭遇而感同身受地气愤，此时听见斑斑的声音忙把人叫了上来商量。
“唔，这事说来也不是没有办法。”斑斑回望着王嘉尔殷切地看向他的眼神，“还要看哥你的了。”
“这话怎么说？”王嘉尔不解地问。
“偷换试卷这可是大事儿，虽然这次殿试皇上交给了二皇子主持，但段王爷在这方面还是说得上话的，那要请动段王爷嘛……不就只有哥你出马了吗？”斑斑又挂起一个邪笑。
“段王爷”三字一出口王嘉尔就知道斑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经不住这两人一个揶揄，一个惊讶的注视忙开口道:“可……可他不来，我这身份总不能去找他吧……”
林在范本是惊讶他与段王爷竟有联系，但见他这么说也明白事理，不由得道:“在下今天已经多处劳烦嘉人公子了，怎么能再置你于两难之境地？我看，我还是自行去官府报官吧。”
“这可万万使不得。”斑斑被这两个一根筋的榆木脑袋说得有些急，“你想想，人家有权势让主考官换了你的试卷，难道会没有权势让官府的人听到这个报案给他知会一声？而一旦得知你发现了这事并且还想报官，你觉得你还有命活？”
一番话让王嘉尔和林在范都沉默了，没多久王嘉尔握紧拳头唰的站起来:“不行！还是我去找他！”
自从上次去了斑斓阁调戏了一下王嘉尔之后被皇上似乎是弥补没有让他主持科考地安排了一堆琐事的段宜恩忙得团团转，根本分不出一点时间往斑斓阁跑，只得每天黑着一张脸，直叫身边的下人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了怒火中的段王爷，小命不保。
“哎呀，稍安勿躁嘛，又不是永远去不了，你看看你把你府里这些下人给吓得。”朴珍荣翘起二郎腿看着奋笔疾书的段宜恩，却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段宜恩没理他。
这厢侍卫听了门卫的通报战战兢兢地开口“段王爷，府外有人求见，说是斑斓阁的……”
“不见！……你说什么！？”段王爷顿了一下，猛地站了起来，带倒了几本册子。
“这……请王爷赎罪！门卫一听这地儿也正想把人赶走，谁知那几人中有个瘦瘦的男人一直胡搅蛮缠说什么不通报你们通通都会后悔的……所以小的们这才……”侍卫被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
“那几人里可有一个蒙着面纱的？”朴珍荣也稀奇地问道。
“有，看着像是他带着剩下的两人来的……”
话还没讲完就被段王爷打断:“快去传！”
下一秒朴珍荣看着段宜恩突然开始整理起仪容仪表来，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直叹世上竟没有可瞬间保存这幅稀世画面的方法。
待到王嘉尔小心翼翼地带着眼神四处乱看的斑斑和面容紧张的林在范进得待客厅时，段王爷已经光鲜亮丽地立在厅中央了。
“嘉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段宜恩伸手把王嘉尔拉到身边。
“嘉嘉”这个称呼酸的朴珍荣直倒牙，也吓到了王嘉尔身后两人。
没有想到他会在众人都在的时候这么叫自己，王嘉尔一下子只想在段宜恩坚硬的待客厅地板上挖个洞藏起来，但还是没忘正事，在身边斑斑的补充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看着王嘉尔讲着讲着略带急躁的样子，段宜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个什么林在范不过第一次跟他见面，他就这样关心，还为了人家的事情奔波？回想起自己和王嘉尔的见面，他不是怒目而视就是疏远有礼，只有在上次去斑斓阁找他时才展露了那么些害羞可爱的一面，可何时看他为谁这么焦急过？顿时本来因为看见他而舒展的脸色又带上一分阴沉。
“所以，你是想找我帮忙？”
王嘉尔见他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忙不迭地点点头。
段宜恩松开他的手臂扭头不看他:“不帮！”为了他出言不逊打断了皇兄，得罪了段辰，还跑到男倌楼去找他，结果这么几天忙得脚不沾地也不见他一个消息，现在倒是为了个陌生男人跑上门来让自己帮忙！急死他算了！
“为什么啊？这可是徇私枉法啊，是大事啊！你怎么能不管呢？”王嘉尔真的急了。
“我这几日事务繁忙，没空管这闲事。”段宜恩心里是想着要急死王嘉尔，可王嘉尔越是急他越是气。
“段王爷，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连这等腐败之事都觉得是闲事！”王嘉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见他居然听了一句话就直接相信了自己不会管这事，还用回了“段王爷”这个称呼，段宜恩觉得自己要气爆了，又不好辩解，转身就想坐回上座，却被王嘉尔一把拉住。
“段王爷，算我求你了！你……你帮忙检举了这事，肯定也会得到皇上嘉奖的！”却是搬出了皇上来试图说服。
现在为了他不惜求我了是吗。段宜恩怒极反笑:“你觉得我还需要皇兄的嘉奖吗？”
王嘉尔被这话堵得不知如何回答，见他油盐不进，气得一跺脚就打算转身走人，结果被一直作壁上观的斑斑拦住给转回身来:“嘉尔哥你先别急着气，看样子段王爷是吃味了，不是真心要闹你的。”
朴珍荣在边上一直细细地观察着那个据说是文章被偷换的人，这会儿也不得不站出来替段宜恩找台阶下:“你们段王爷不会不管这种事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想要争一争这主持的位置了。”
“……真的吗？”王嘉尔站住了脚步，气还没消，不愿抬眼看段宜恩的眼睛，只盯着他紧抿的嘴问道。
想着待会再收拾王嘉尔，段宜恩也不回答他，看向后面那个看不懂现在的情况一脸复杂的林在范:“你背得出自己的文章吗？”
“回王爷的话，小生自己写的文章，背得出来的。”
“那好，那你现在去把宫门口那皇榜揭了。”段宜恩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但却实打实地惊到了除了朴珍荣以外的所有人。
任劳任怨的朴珍荣站出来解疑答惑了:“是这样的，他不是不想亲自出马，只是若他亲口上奏的话，别人会拿这件事与他跟二皇子的对立做文章，会有人说他是为了打击二皇子才做出的这事件，效果反而不如含冤者自己申冤来的好。而现如今皇榜前肯定有许多学子和好事之人围着，只要你揭了皇榜，把事情闹大，大到上头不得不施加压力，我们可保你不受人暗中伤害并且让侍卫把你抓到皇上跟前审问，到时你再一对质便可水落石出。”
在场本来不理解的人们听了朴珍荣的解释这才终于明白过来，不由得暗暗称奇。
这么说段宜恩刚才听了自己的话是在想办法的，要不然也不会刚才直接就说出了解决之道，可既然他明明是想要帮忙的，为什么一直在那胡搅蛮缠？简直不能理解！亏得自己还以为……还以为他是真的喜欢自己，起先还不好意思找来，可他这哪里是喜欢自己的样子！王嘉尔不满地扭过头撅起嘴。
段宜恩见他这样，回头看了朴珍荣一眼。
说话也要我解释，哄人也要我帮忙，自己在那里又耍帅又谈恋爱，把好朋友当下人使唤！朴珍荣在心里把段宜恩打了一通，感叹了一番命苦，最终还是只得开口:“咳咳……想必这位林公子是位饱览诗书之学士，做不来这等拉下脸呐喊申冤之事，还是让我这个小商人来帮帮忙吧，斑斑公子，你也是个玲珑心思的人，我们一起去吧。”说着不由分说拉着这两人就出去了。
许是也想寻求一个解释，王嘉尔没有跟着出去，仍抱着手臂僵硬地站在厅中央瞪着地板不说话，此时厅内终于只剩下这两人。
“你当真不知道我为何生气？”段宜恩先打破了沉默。
“我连段王爷生气了都不知道，怎么能知道您为何生气呢！”气头上的王嘉尔换上了一副阴阳怪气的语气。
段宜恩忍住怒气，蹙着眉道:“还叫我段王爷？”
“我一介平民，不叫段王爷能叫什么啊？”王嘉尔气鼓鼓地把下巴抬上了天。
“你！”罢了罢了，看上你算我认栽，“那你和那林在范就有如此投缘？第一次见面就为他的事来求我？”
“他这么可怜自己写的文章被别人抢过去，本来的金榜题名却只能灰溜溜地回家，还为了考试弄得身无分文家也不能回，难道不该帮忙吗？”
“可何时见你为我的事这么着急了！”我出言打断皇兄时，怎么不见你稍微担心我会触怒皇兄呢！
王嘉尔顶嘴的话正要出口，将段宜恩这句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才品出了那么一点酸味。原来，原来是因为这个他起初才拉下脸不肯帮忙的。王嘉尔终于理解了斑斑说的“吃味”是因何而来的了，而想起自己刚才不仅没看出来，还为此跟他置气，不由得有些羞愧，两颊染上一抹红晕。
段宜恩见他这样似乎是终于明白了缘由，气消了一半，得了便宜就想卖乖，板起脸:“知道我为何生气了？你刚才居然还真的就相信了我是这种人，不会管这样的事？”
“谁让你居然管这种事叫闲事！我还低声下气地求你了！别的人就算了，你怎么能拒绝我！”王嘉尔发起了大少爷脾气，但这话一吐露出来他意识到不妥，耳根子更红了。他一直从斑斑那，从段宜恩那认为段宜恩是喜欢自己的，但除了羞涩一下也没有表明自己是已经知道了，或许因为这个，他在上次独处一室之后也在心里也有点小小心思，但这句话几乎已经告诉了段宜恩他对自己来说也同样是特殊的，王嘉尔不由得转过脸去恨不得他看不到自己。
“凭什么别人可以拒绝你我不可以？”谁知道段宜恩压根没往那方面想，只觉得刚才是被林在范压下一头，现在所有别的人在他眼里都胜过自己了，这会儿他还转过脸去看都不想看自己，消了一半的怒气又燃了起来，一个箭步上前把人逼到门边抵着，大有不得回答誓不罢休之势。
自己不希望他看出来是一回事，可他真的看不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王嘉尔被圈在门上，气不打一处来，在心里发誓这下再也不要理他了。
“你说话呀，为什么就我不行？”段宜恩忍不住把王嘉尔的脸扳正过来朝向自己。
“你！你是不是傻！”王嘉尔气得忘了刚才的“誓言”，用上了劲想要挣脱桎梏。
“好！我傻！我傻得为了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去干出格的事，傻得为了一个不喜欢我的人担心受怕，傻得为了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忙得团团转还想着抽时间去找他！结果呢？结果那个人说别的人就都可以，我却……”怒气冲冲地破天荒说了一大堆话，突然打止，段宜恩愣住了。
别的人都可以拒绝他，但我不行……
这句话是我现在，此刻，想的这个意思吗？段宜恩蹙着的眉慢慢地，慢慢地松开，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嘉嘉！你说的没错，我傻！我真傻！你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还不识时务地只知道嫉妒。”
挣不脱段宜恩的手，看他真的听出了那层意思，王嘉尔顿时就不知道第几次想要在这个房间找个洞钻进去了。
满心欢喜的段宜恩看着王嘉尔在怀里越缩越小只，耳根也越来越红，终于情不自禁地把人提了起来，捧着脸就吻了上去。
“唔——”不要说男子的吻，就是吻本身，对于这位养尊处优的司国镇远大将军之子王嘉尔来说，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的，这会儿完全不知道呼吸了，软在段宜恩怀里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段宜恩怕他就这么晕过去，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的脸。却是仍旧深情地望着他，脑中还在不停地回味着那句话，丝毫不管人呼哧呼哧地有多喘不上气来。
“段宜恩！”王嘉尔终于补充够了新鲜空气，一抬头就直瞪着圈着自己的人不放。
“嘉嘉生气了？那……为了消气，我给你亲回来？”段宜恩一脸餍足的邪笑。
“你！”怎么从来不知道，段王爷的脸皮竟如此之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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